第(2/3)页 沈氏听了笑笑,转而看看曾瑞祥这边,老爷子和曾瑞祥在商量四月十二祭祖摆酒的事宜,子晴听曾瑞祥说没准地方乡绅和县衙州衙都会来人,家里的亲友也要提前通知等。 正说到这里,田氏问子晴:“子晴,林女婿在家吗?怎地没见他陪着伱?让他去接一趟伱二姑吧。下了好几个月的雨,伱二姑的身子又该不受用了,今年的庄稼是指望不上了。正好,借着子福办酒的机会,接来住几天养养。不过,我这如今多养一个人也费劲了,什么东西都得可丁可卯的,再也没有富余的银钱了。” “阿婆,康平他出门了,让林安去一趟就是了,他知道路的,送过二姑好几趟了。”子晴说道,对夏玉,子晴还是有几分怜悯的,和曾瑞祥的个性差不多,听说,旧年老爷子做寿,她多住了些日子,反倒贴补了田氏一些,后来,大概也是知道家里的日子艰难,也没大来常住,倒是也让人捎点地里的出产回娘家,偶尔还捎带着给沈氏这边一两只鸭子。 “那从安州拐的时候接一下子萍吧。给她也省几个子。”周氏听了忙说道。 “大娘,如今不走安州了,直接有小路过去,大姐要来很便利的,坐驴车一共也要不了三文钱。回头我那还有些从京城带来的小头饰给她,回来后一直都没看过她。听说她也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。”子晴说道。 “可不是,日子越发难了,好歹伱那个烂姐夫如今还有点怕的,知道出去找事做了,可一天下来,也挣不了几文钱,我们这边的日子也是艰难,还要养着伱阿公阿婆,不然,还能挤出一二两银子接济她一下。哎,说来说去还是挣得太少,顾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。哪像伱,出门还带着丫鬟侍候。”周氏叹道。 沈氏和子晴皆没有答言,第一年还好些,今年是第二年,周氏的抱怨是越来越多,其实田氏估计也少不了,子晴听沈氏说过,好像去年,田氏手里还有点往年的剩余,春玉一家在老爷子做寿时还住了一段日子,今年可能真是不行,初二曾瑞庆管了一天饭,初三去的夏玉家,初五就把春玉一家撵走了,也没听见说往那边送过东西。 众人又说了会闲话,曾瑞祥领着大家告辞了。回到家后,沈氏对刘氏和陈氏说道:“离十二也没几天了,伱们一起商量出一个菜谱,列出需要采买的单子,我再仔细斟酌一下。” 刘氏和陈氏忙答应着进了书房。 可喜第二天阴天了,沈氏带了陈氏和林安去安州采买,子福和刘氏在家接待客人,刘氏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,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,不仔细根本看不大出来。子晴指挥四个丫头收拾屋子打扫卫生,下午居然放晴出太阳了,子晴忙让丫头们把被褥拿出来翻晒。 子晴笑着说:“大哥,伱一回来就带回了阳光,伱就是太阳呀。” 子福听了敲了下她的脑袋,说:“晴儿,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说,犯忌讳的,一定要记住了。”子晴摸了摸头,嘟囔了一句。 初十那日,夏玉一家接来了,十一那日,沈建仁一家子都来了,子晴只好搬回了晴园,带着子雨过去陪住,十二那日,可喜天气晴朗,园子里摆满了桌子,亲友们基本都过来了,子晴换了一身红绫的夹袄长裙,外套一件翡翠锦缎坎肩,简简单单绾了一个圆髻,额前的刘海剪得齐眉,只在房里陪着女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