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呼延午和林升一旁偷着笑,林升道:“哈哈,拿腔拿调惯了。” 朱夫子就是太学院的主讲先生朱熹,字元晦大有才名,可惜虽然才华横溢但是,心胸狭隘,为人太过斤斤计较,刻薄寡恩,且生来胆小,懦弱所以也只能做老师这一可欺辱学生的行当;无奈他才学俊逸,虽然做事一定要争脸夺面,明哲保身,但碍于才学朝廷便只能将他安排在这个太学院了。 朱熹道:“哎呀,各位同学,昨晚临安府闹毛贼,哎呀,气的我一夜未睡!”言罢箕踞在自己的蒲团上,故作愤慨,圆鼻子拱了拱花盆一般的眼镜,一声长叹。 “岳清明是江湖上有名的巨盗,什么毛贼?我看他分明是吓得一夜尿炕!”宋代女子虽不及盛唐,但是敢说,敢做一点不输男子,刘小满又是军旅人家,受够了这些迂腐的读书人,便总能接些话来。 林升看看朱熹鼻孔外翻好似头猪,提起笔来,就手就将猪夫子画的栩栩如生,本想作乐谁想,呼延午笑的更欢:“哈哈哈哈,尿炕!尿炕!”手不停的敲桌子。 刘小满在他的座位看着呼延午一并也笑了:“哈哈哈,猪夫子尿炕!” 林升神色总是如他往常一般淡定中透出一分笑意,跟着将他话的猪夫子举了起来,随即又是哄堂大笑。 朱熹对自己要求宽松,其他人都在端坐,唯独他箕踞而坐,十分不符合礼数,自己迟到又把事情推给了,昨夜夜盗佳人的岳清明;他见众人发小气的十分不悦:“笑什么!不懂礼数!” 汤硕是宰相汤思退的儿子,学了不少阿谀奉承,揣摩心意上头的话,而汤思退当上宰相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,但是放在汤硕这里也只将阿谀奉承的功夫学了一半,他赶忙去猪夫子面前道:“嘻嘻,夫子怎可和他们一般见识!” 朱熹深知汤硕是当朝宰相的儿子,他为了仕途哪敢多说赶忙道:“庶子小儿,不懂礼数,你们看看人家汤硕!” “没事,先生各位同窗自然不是有意的!”汤硕得了便宜卖了个乖。他心中暗自揣度道:“这些学生皇帝是定期要查看的学业的,这时候把他往下踩踩,将来皇上就会注意我了,像林升这等毫无根基的和呼延午这样的武人也要踩。虽然踩他们更上一步的希望很小,但是万一要是有机会呢?” 听见门外有一个人轻轻的敲门,众人不由屏住呼吸,木门中进来一位黄杉少女,身姿纤柔,眉目如画:“先生对不起,身体有些不适,迟到了。”眼眉轻低,施礼万福。 朱熹见了与众人一块,被这少女倾城容貌深深醉倒,不有流出口水。朱熹看似衰老,实则是平时思虑太多导致华发早生,他是建炎四年生人,至今不过三十岁,见得仙子便又有了巫山云雨之思,随即上前用手拉扯少女的红酥手。 汤硕暗笑他深知朱熹心胸狭隘,平时多想亲近女学生却多被拒绝,现在香思犯错正是他落井下石的时候他赶忙道:“先生,思思姑娘昨晚可是被强人掳走了,今天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,当真是一件喜事啊!迟到就迟到了吧” 少女矜持,赶忙退后一步:“还请先生责罚” 朱熹这才回过神来,立刻脸色严肃:“哼!香思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和那毛贼做了什么!我朱熹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,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!迟到还振振有词!想我朱熹为复文风兴盛,承继河洛之学,圣贤经典,二十多年披荆斩棘,历经磨难!到头来交出你这般不知廉耻,欺师灭祖的学生!”他眼镜太厚,也看不清眼神,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生气,还是假装,随手拿过那根坚硬如铁的黑木拐杖,便不管不顾的像香思的身上,香思这丫头性子刚烈,朱熹打了她几下她本可躲避,却硬是硬扛,但是无奈身体不好,啪啪两声便倒在地上,她头上包着晚上岳清明替她包扎的纱布,都被打掉,香思正好倒在林升的桌子边上,林升顺势用手推翻了桌上墨,砚台翻腾下桌,一股脑全要溅在朱熹的身上,朱熹上去便要踹香思,见得墨洒,他素有洁癖哪敢上去,便有退回来了。 呼延午速来侠义,打女生的事情怎能容忍声如奔雷道:“夫子!思思姑娘事出有因,还!望!宽!恕!”他没林升那般变通,见他掌拍桌案,毛笔居然震飞一尺,他左手横扇手背一掌扇出,那毛笔若飞箭一般飞出窗外,钉在老枫树上,而那枫树却纹丝不动。 朱熹的巨耳乍起,好险吓死,他知呼延午久在战阵,金人无不披靡,哪里敢和他分辨,立刻找个理由逃走,省的呼延午真发起性子来,将他一掌劈死。他颤颤巍巍说道:“气气气,气气气,气死我了,这这这,这课没法上了!”言罢可劲挥挥袖子,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了,刚出门楣拎起拐杖大步流星的跑了。 汤硕见呼延午生气,本想再说几句话气气他,但是汤硕听说,呼延午在蜀地曾经单骑持矛,冲入敌阵斩杀敌军上将,枭首而还。便也不敢多动了。 刘小满虽然嘴上不喜欢香思,但是心地善良,见得香思倒地,不由的去扶她,香思眼眉虽皱,但是脸上强笑,行万福礼去谢谢小满:“多谢,小满姑娘”又转过头来,去谢谢呼延午,唯独眼神与林升避开,不去谢他。 林升似乎也知道何事,眼神也从香思的身上移开和其他准备下学的学生,一一作别。其他学子多半天真,哪里却碍于香思名声,便不去凑热闹了,听得朱熹放学,赶忙收拾书卷就走了。 刘小满大大咧咧的一把撸起香思的袖子,露出晶莹的肌肤来,看见上面累累伤痕:“猪夫子好狠!!这么好的女子怎么能这么打啊!” 呼延午见她素臂轻柔整个人都看呆了,咽了口水。 “刘姑娘,不妨事。”香思安静的说。 “什么妨事不妨事的!打人就是不对,瞧着胳膊...多漂亮...我也很瘦咋就没你瘦的这么好看呢?”刘小满叫了林升:“云友!你说对吗!” “啊?”林升回了一声,一片惊愕,他少有这般神情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