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:如愿-《剑藏仙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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婶婶对余甘说,“那位公子名叫元尘,住在夕湖旁的桃夕寺,家境殷实,比你大上一岁。从小就聪明伶俐,父母都很和善待人,知道你不喜欢这儿,以后你便住在寺里,想做什么都行。”
元尘和余甘一个望向夕湖镇,一个望向桃夕寺,想着对方的模样笑着,“原来是她啊。”“原来是他啊。”
“后来呢?后来呢?”阿仙听得入神,看到老者停止了讲述,连忙问道。“容老朽喝口茶润润嗓子。”元修天人继续缓缓道来。
当天夜里,无心睡眠的元尘同往常一样,坐在天书阁诵读经书。一阵急风吹过,窗棂轻轻作响无故自开,满阁烛火在微凉夜色中摇曳起伏,接连熄灭了数十支。
疑惑的元尘放下经书,起身将窗户关好,手持烛火将一盏盏熄灭的香烛点燃。正当元尘准备继续诵读经书时,盘坐而下的他突然发现身前除了自己外,还有个长长的影子。
元尘猛然回首,一位书生模样的陌生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天书阁内,一身儒雅青衣,手持经扇,站在藏书柜前翻看着天书。
元尘连忙起身,满心疑惑的举起灯火想看个究竟,“你...你是何人?”
书生放下天书,没有回答,他在天书阁中走走瞧瞧,“天书阁还和从前一样,每本天书都在原处,只可惜落满了灰尘。当年在这里诵读的天人都是孜孜不倦,可不像元天人这般慵懒。”
元尘借着烛火朦朦胧胧,越看越惊,年轻书生的声音嘶哑沉闷,发冠之下的青丝竟是草绿之色,面容黧黑,双鬓之间似乎贴着金箔,光照之下,粼粼而耀。
如愿将天书阁瞧了个大概,便笑眯眯来到元尘面前,让后者看个清楚,“元天人,可否别来无恙?”
离得近些,将眼前之人看清后的元尘更加大惊失色,书生双鬓处哪是什么金箔,而是一片片金光的鱼鳞!就连那双眼眸,亦是金光璀璨!“你...”
“元天人忘了?白天可是你在夕湖边喊着本尊的名字。”如愿看了眼元尘手里的经书,扇开轻摇,悠然自得,“夜深人静还在诵读《下天经》,是说元天人敏而好学呢,还是悟性一般呢。”
闻言,元尘愣在那里,恍然大悟又难以置信,“你...是夕湖的传说,如愿?!”
“正是本尊。”如愿不再多言,“元天人请说吧,本尊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!”
“是参悟晦涩难懂的《下天经》,重振桃夕寺的香火?”如愿摄人心魄,一字一句,“还是留下一心想去杏林的余甘姑娘,让她与你成亲?元天人,你似乎爱上这位余甘姑娘了。”
元尘的心久未平静,眼前这位书生难道就是夕湖传说中的如愿,那条鱼?他的心思被看的一清二楚,元尘抱着经书怯怯问道,“你都能实现?”
如愿摇了摇头,“二选其一。如果是本尊,肯定选重振这桃夕寺的香火,做那万人敬仰的推演天人。”
元尘不再言语,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如愿,原来夕湖的传说是真的!
如果真的能让他如愿掌握《下天经》中的姻缘推演,那么重振桃夕寺香火指日可待。
至于余甘姑娘,这些日的交集让孤单落寞的元尘情窦初开,甚至阴差阳错之下,他要与余甘姑娘成亲。只是,元尘知道余甘姑娘心里藏着那元朗,想必答应成亲也是无奈之举,否则也不会今日前来拜神告别。
元尘明白,这份感情还算不上喜欢,说是朋友更加贴切。余甘姑娘自幼无父无母,寄人篱下,元尘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铁了心要去杏林,但他知道,当愿望近在眼前又无法实现时,每时每刻都是折磨。
元尘想起了歌舞祭那天湖边的哭声,那么悲凉无助,那么孤独失落。他又怎能许愿留下余甘姑娘呢?
一旁的如愿看着元尘沉默不语,笑意渐浓,“元天人可真是贪得无厌呐,好在本尊就喜欢元天人这般自私到极致的,今日一切皆如元天人所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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